“你们竟然躲在办公室里偷、偷……”教导主任双唇颤抖了许久,然而后面那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季灿提醒他:“偷卷子。”

    对,偷卷子!

    “季灿!顾江珩!你竟敢私闯办公室偷卷子!还有没有把学校放在眼里!”

    然而等他骂完了才发觉不对劲,教导主任重复问了一遍,“等等,你们是偷卷子?”

    季灿:“不然呢?”

    教导主任气极:“偷卷子你还这么大摇大摆?!”

    季灿理直气壮:“作业太少,谁让你不多发几张?”

    教导主任:???

    他显然不相信季灿的说辞,又转而问顾江珩:“你是年纪第一,老师相信你,老实交代,你真的是和季灿是过来偷卷子的么?”

    “你不是看到了么?”顾江珩嗤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在办公室里偷情?”

    教导主任:“……”

    可不是偷情么!

    我可没看到卷子,我只看到你们在办公桌下搂搂抱抱!

    但顾江珩是年纪第一,比起季灿这种成绩差还恶迹斑斑的学生,他自然更愿意相信好学生的措辞,于是又问了一遍。

    顾江珩脸上看不到被抓的窘迫,神情淡淡的解释:“班主任晚自习让我做了实验班的卷子,我觉得还不错,就想拿一张给季灿看看。可惜老师走得早,我晚自习后带季灿来就没人了。”

    本来是偷卷子行为,但是经过他这么一美化,就四两拨千斤的卸掉了大部分责任,仿佛只是普通的拿卷子行为。

    确实,这套卷子实验班已经考完了,都评讲完了,顾江珩也做过,不是什么秘密,真要追究起来,其实没什么大问题。

    但教导主任多年和学生斗智斗勇的经验,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他视线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又问:“你怎么有办公室的钥匙?”

    “老师让我保管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不想给老师惹事。”

    教导主任沉默着,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真要是他们说的这样,也不是不能理解。近几年学校响应号召为了给学生减负,作业确实减少了一些。

    顾江珩在这边胡说八道,季灿推卸责任的能力也是一流的,早就在一旁不停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