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

    自由躯体紧贴舒适被褥的触感,能让人彻底下沉,堕落到无边地狱。人要抵抗这种诱惑,是需要反抗自我本性,去和世界抗争的。

    唯有饥饿和贫穷,会让人强行从这种状态中脱离。

    苏晓白大脑在天上飘忽,随后顶了顶腰。

    嗯?

    为什么要顶腰?

    苏晓白睁开双眼,半响后意识到问题,平静给刚才的念头加了一个设定:会让人试图脱离被窝状态的还有可怕的生理需求。

    她手往下探,摸了摸活跃的大可爱,细品了一下自己现在到底需要的是哪种生理需求。理论上来说,憋着对人身体不太好,可如果每天早上都这样,总不能每天早上都来一发吧?

    生理学课本上没讲过这个。她妈当护工的时候只会负责给人擦洗翻身。病人上厕所不少是靠腰侧袋子的,根本不需要亲自去厕所。

    苏晓白从被窝里起来,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七点四十。

    今天周日。

    按照往日,她会选择解决掉自己的生理需求,然后吃个早饭,学习到接近中午,做一顿午饭,接着倒头午睡。

    男人的生理需求是双重的,需要花费的时间有点多。

    苏晓白从被窝里爬起来,赤条条去卫生间处理个人问题。

    哗啦啦,洗澡一下。

    再嗯……

    嗯?

    苏晓白脸上泛起红意,靠在墙边低头琢磨着。这种感觉实在是相当新奇。要不是问西尔维诺太过失礼,她真的很想询问一下西尔维诺以前的感受。

    等解决完,十六分钟过去了。

    苏晓白头脑空白,人体超脱世俗,仿佛踏在云端。回过神,她低头看向西尔维诺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手心里空落落的,充满了异样感。

    一塌糊涂。

    她再洗了一趟澡,出来面对镜子时,发现镜子里的人浑身泛着一种微妙的粉。平日里西尔维诺看起来属于清冷凉薄的那类,薄唇拉平,不苟言笑。

    现在不一样。现在这具身体如同被激活了开关,眉眼处泛着微红,带着水润。洗澡的热气给镜子开了巨大的滤镜,更柔滑了他泛粉的肤色。

    苏晓白盯着镜子看了会儿,轻微咋舌:“好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