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涛哥……真的是这里吗？咋看起来不像啥正经地方。”
苗明秋抬头看了看“鲜奶直送”的霓虹灯招牌，是乡下少见的七彩缤纷，和身边不时擦肩而过穿着暴露几乎袒胸露乳的双性们一样漂亮。
他局促地拽紧帆布双肩包垂下来的带子，缩着肩想把自己藏起来。
苗明秋本来胆子就小，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双性之一更是平日里没少挨白眼，封建的父母更是觉得他不男不女的怪异身体会招来晦气，在他十八岁那年就把他嫁给了同村出了名的浪荡子冯涛，换来了差不多小八千的聘礼。
刚结婚那会儿冯涛对他奇特的身子还有些兴趣，时常对他嘘寒问暖，但还没过一年就腻歪了，收了行李就说要进城打工，逢年过节都难得回家一趟。
没怀上的儿媳妇注定在婆家得不到好脸色，哪怕苗明秋勤快又能干也改变不了冯家对他的偏见，挖苦他唯唯诺诺看起来就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难怪栓不住自己男人的心。
受了两年白眼，好在今年冯涛放假回家，说自己的朋友给苗明秋也找了份好工作，让他也进城打打工，怎么也比种地赚的更多。
“你懂什么？就是当个送奶员有啥不正经的！人小素介绍的工作还能有不好的？”冯涛看着苗明秋那寒酸样就来气，虽说自己老婆模样还算俊，但那常年在地里劳作晒得黝黑的皮肤哪能跟人家城里人嫩滑雪肌比？
他横眉竖眼地伸出手，粗鲁地一把扣住苗明秋的手臂就把他往前带：“快点！别让人家老板等你！”
苗明秋被带得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路人探究的眼神中咬住下唇低着头，沉默不语地踩着冯涛的脚步进了鲜奶公司的门。
“不错，苗明秋是吧？看起来很有潜质，这样吧，你先留下来培训几天，之后再上岗你看可以吗？”接待他们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风姿婀娜的巨乳双性，他仔细看了眼苗明秋鼓鼓囊囊看起来比自己还大一点胸脯满意道，“知道大概要做些什么吗——”
听到肯定后，冯涛喜笑颜开拍了拍苗明秋的背让他挺直：“诶诶，知道知道我们都清楚！老板您满意就好，那可以签合同了不？”
苗明秋没上过几天学看不懂那么多字，合同是冯涛看过了再三向他保证没问题后才让他签字的。
“行，那我走了，你好好培训啊。”冯涛像是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般松了口气，难得和颜悦色地掏出两百块钱塞进苗明秋手里。
“涛哥……”看着丈夫转身离去的身影，苗明秋嚅嗫着想开口，却看见冯涛接了个电话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喂小素啊，对刚刚完事儿，苗明秋那个傻货还不知道到底要做啥就把合同签了哈哈哈。”他呲着牙笑了几声，“我老婆又咋样？那么大还会生奶的奶子就该给男人多吸吸！我坏？嘿嘿你个小浪货等着，哥哥这就来吸爆你的骚奶子——哎呦！哪个没长眼的撞老子！”
手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冯涛双手撑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正想怒气冲冲骂人，迷糊着眼抬头定睛一看却张大嘴怔住了。
那人身材高挑纤细，穿着棕色短裙和米色卫衣，外面罩了件宽大的学生制服，黑色长发整齐地垂在腰间，和那白皙精致的脸形成鲜明的反差色，明明是再清纯不过的装扮，可那双多情的狐狸眼在上挑的眼线下被衬得凌厉又妩媚。
“她”双手抱臂，弯了弯涂着水红色唇蜜的唇瓣露出一个没有诚意的笑：“啊，不好意思，我没看到有人。”
“没，没事，诶要不你留个号码，万一把我撞坏了——”冯涛缓过神来，摸索着手机却见那美少女像沾了垃圾似的拍了拍刚刚撞到的位置绕开他走了。
“呸，妈的小婊子，长这么漂亮还不是来送奶挨操。”他愤愤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理所当然地把那美少女也认成了送奶员，“真他娘的晦气！”
“哎呀小秦总，没想到您真的来亲自选人了啊。”昨天就听人报告过，刚刚接待过苗明秋夫妻俩的双性签完了合同就早早打开门候着了。
秦冶颔首“嗯”了声，走到沙发边撩开短裙坐下，左手搭在扶手上撑起头，懒散地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呵欠：“好不容易等到成年了让我哥松口答应找个送奶员，不得亲自来看看挑个最合心意的？”
“是是，那我这就把员工资料拿过来您慢慢选。明秋，你先出去——”
“……等等。”忽然间瞥到墙角站了个人，秦冶眯起眼仔细看了看，那人怯懦得像只受惊的兔子，穿着土掉牙的粗布衬衣，黑色裤子提到腰间勾勒出纤细腰肢，胸脯撑得扣子都摇摇欲坠，黑是黑了点儿，但五官端正，唇肉润泽微厚，一双眼尾下垂的狗狗眼让他看起来无辜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