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撤所有人都有可能丧命,丢城和丢命你选吧。”其实还有个方法最是一劳永逸,把沈国公杀了,霸占与南塘相

    邻的淮州,自己当家做主,任谁也不敢造次。

    过年的时候收到信,那个时候沈国公就开始与南塘接触了,这都过了几个月了,估计人早结盟了,现在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啊,八百里加急赶过去,指不定人都被杀完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荆国从根儿上就烂了,任凭沈书尧将淮州守的固若金汤,防得住南塘,他防得住荆国的人吗?谁敢保证自己人不会背后捅刀子。

    沈书尧放下碗,“一月前南塘扶持沈国公称帝了,以淮州为都城,与南塘结同盟之好。”

    依依:“……你确定他是你爹?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南塘野心勃勃等他帮南塘把荆国吃下,南塘反手就能把他脑袋砍下来当球踢了。”

    让一头驴去守城,都不会蠢的像他这般自己大开城门把敌人迎进来。

    “依依,我要完成祖父遗愿收复南塘。”沈书尧说道,伸手握住依依的手背,在依依的目光下,道:“你能陪着我一起吗?”

    收复南塘,首先得把荆国掌控住,打下一个国家不够还要再打一个,想想好难,可看着沈书尧的眼睛,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五年了,书里乱世的景象几乎是一笔带过,只有自己身处其中才知乱世有多煎熬,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安安稳稳生活,可看多了百姓的悲苦,她似乎已经做不到袖手旁观了。

    依依没有直接回答沈书尧,想要抽回手却没挣开,索性转移话题,将自己觉得詹亲王世子夫妻的异样说与他听,“这两人肯定有事,你说他们能把人藏哪儿?我们再盯一晚,还找不到人就离开。”

    耗了五六天了,要么是南决情报有误,要么是人被藏的太深,找不着人他们总不能一直耗在詹亲王府。

    沈书尧不明白为何面对陌生人她都能出手相助,却不肯接受他,见她刻意转移话题,也不敢逼的紧了,顺着道:“我盯着詹亲王世子,你盯世子妃。”

    依依建议沈书尧把人盯紧一点,之前她一个人查,只知道詹亲王世子去了小妾房里,也有声音传出,但两人到底在干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若是没有兰姨娘那事,她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结果出了兰姨娘那事,她怀疑去小妾房里是假象。

    但是他一个世子做这样的假象给谁看?

    两人到世子妃院子时,詹亲王世子刚出门,夜幕之下本就看不太清脸,他还一身黑,走的极快。

    沈书尧轻功跟了上去,依依则去了世子妃的屋子,下人撤了碗碟,让丫鬟退出去,世子妃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描眉。

    许是之前急着找能藏人的密道,没有怎么留意人,依依此时发现世子妃似乎并非是在伤心,仔细一看眉目还挺高兴的,并没有因为丈夫去找别的女人而暗自伤神。

    描完眉,还贴了一朵莲花形状的花钿,胭脂、唇脂,一一弄上,整个人越发容光焕发。

    弄完后起身拿起一件衣裳换上,而后对着一个比人高的柜子开口,“我今日穿这件衣裳好不好看?”

    闭合的柜子打开,从里走出一人来,灯火通明之下那张脸赫然是詹亲王世子,神色也些不耐烦,“快些,磨磨蹭蹭。”

    依依瞪大眼,那个柜子她打开过,就是普通柜子,没发现有密室,难道是她看漏了?

    当看见世子妃解开靠床最近的那跟柱子的飘纱布,打开暗格在上面一扭,随后整张床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密道口。

    詹亲王世子举起桌上的灯笼照亮密道口,率先往下走,世子妃紧跟其后。